十二月三十一日,晚九点。

    人挤人,人挨人。

    Livehouse里的山海为热Ai而来,厂牌成员个人hitsong和合作曲一个一个舞台上,台下听众的垫音涌进后台,尖叫的声浪b音响还要厉害。

    太热闹。休息室里,赵阙笑嘻嘻过来和柯非昱撞了肩,问正对着手机发呆的他一句,“听说你去你老丈人家了?”

    老丈人。

    柯非昱刚想回嘴,无奈他究极一生都渴望的家庭归属感在这仨字里落了实。

    没舍得骂下嘴,反被气笑,“谁他妈给你说的?”

    赵阙神秘地挑眉,不愿意透露。完了把耳返戴上去,调整几下,又问:

    “谈得怎么样?”

    他拿毛巾擦头上的汗,“不是太好。”

    “哟,我K哥还有不自信的时候?”

    看热闹不嫌事大,赵阙喜闻乐见。多一个人治你,哈哈哈,先替Rison哥烧柱高香。

    柯非昱摇头,“你等着吧。”

    其实这种事吧,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命。

    再牛b的自信都不治这个毛病。

    他曾经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过的,但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能让你怀疑自己。

    一开始担心做的不够多,才哪儿到哪儿,后来等真做多了,又怕做的不够好。遇见的时候年纪太小了,就认定了,再没别人了。后来一身的锋芒被打磨得厉害,上下换层皮,而他甘之如饴。

    赵阙挺无语,“你是不是寺庙去多了,怎么和Rison哥越来越像了。”

    “说我胖?”

    “说你老。”

    柯非昱冷笑着撸了一把赵阙刚理好的头毛。

    有言道:男人的头,可断不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