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苏皬抱得够紧,苏皎骤然爆红的脸无人看见,待感觉到脸上的不适消退了些,她轻拍了下苏皬的背,示意他放开,和他道明原委。

    “小皬,其实方才是……”

    “阿姐,”苏皬紧张兮兮地,虽放了手,手指却紧紧拽着苏皎的衣袖,“你说,是不是又有宫人想要对我……下,下药?”

    他脸上充满了慌急,“这次好在是漠北军来得够快,可也未瞧清那人的身影,只恍惚见着是女子,那,那漠北军的小队长还和朕说,说……”

    怂黄包这么磨磨唧唧的,苏皎不用问,也知牛八那嘴上没把门的肯定说了什么半夜三更关起门来的事,且这厮这会儿定然已将此事宣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

    心里给牛八预约了为期半月的团殴,苏皎还是想着先解释。

    “而且那人目光灼灼,趁我出浴之时盯着我瞧,显示是已预谋已久等候时机。”苏皬又羞又气,满脸通红,“如此无耻之徒,我,我定要狠狠唾弃!”

    她……的目光很热烈吗?

    苏皎呐呐无言,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着几次被打断想说的话,头上扣了一顶又一顶的脑子,苏皎也难得冒出个“算了吧”的念头,不再试图多提,只哄了许久,由着苏皬在她床上睡着了。

    她坐在桌边,一手撑着下颚,看着床上的苏皬,想着这小子难道是遇事的体质?怎一天天的,事情这般多?便是当年她养着小怂包时,好似也未曾这般操心。

    想着想着,她眯着眼,歪头睡了过去。

    等了许久,未曾等到任何声响,苏皎虽有些许疑惑,但方才用作演戏的那点睡意已浓浓围裹上来,她抵制不住,才真正睡熟。

    床上的苏皬翻了个身,面朝里,露出个笑——阿姐,你怕是不记得,自个拿这一招,诓了我多少次吧?要不是你笑起来那般快乐,我才不会配合。

    这一觉睡得苏皎腰酸背痛。

    好在今非昔比,她不过早膳时揉了揉肩,苏皬便激灵地吩咐了医女来为她舒筋活血,那医女的手艺精到得很,不轻不重,揉完一身轻松。

    唯一不足,便是她过程中因舒适而喟叹出声,好似吓得人家手滑了一次。

    苏皎披了衣服起身,因着里头穿了肚兜,也因太过舒适而懒怠,在同性跟前,她连衣带都系得慢悠悠的,与那医女闲聊,“你姓甚名谁?手艺又是师承何人,实是对我胃口得很,下次我便直接唤你来了。”

    医女低眉顺眼,好说话得很,“殿下有所不适,只需告诉陛下即可。”

    喔,苏皎自行了悟了,大抵这位医女是怂黄包御用的,这次只是暂时外借而已,下次外借,还得另说。

    怂黄包这享受不错啊。

    唔,这么想起来,早些年时,她享受到的小怂包独供的按摩服务,因着这同一张脸的不同身份,忽然间就变得高级起来了呢。

    就怕这些年没练习对象,小怂包的技艺都生疏了。

    这联想一开始,思念就有些抑制不住,正巧那头牛八嚷嚷着成亲前要来手厉害的,广发请帖约人喝酒,苏皎念着昨晚未清算的旧账,欣然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