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你要弑师?”

    清幽嗓音把人影笼罩,电光火石间,封无境五指紧紧攥住那只不安分的白玉腕骨!

    红衣少年目光中透着玩味的杀意。

    顾琅清见状,眼神淡然乜过自己被扼住的手腕,另一只手指尖灵动地捻着玉笛轻转一周,抵上封无境手腕脉搏跳动之处。

    白衣仙尊悠悠叹息一口:“晏安,你脾性一贯暴躁,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丝毫未改。”

    趁人不备,封无境翻腕拉住那只本来威胁着自己的玉笛。莹润玉笛瞬间成了二人沟通相连的介缔,封无境拉扯笛尾,发力往怀里一带,抬手猛然拽住顾琅清整洁高束的衣领。

    玉笛一半抵在封无境胸膛,一半落在顾琅清手心,红衣少年就这么强势地压迫着这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白衣师尊,抻长脖颈在人耳畔吐息:“我叫封无境,不是你的顾晏安。”

    顾琅清眯起眸子,俯首看着人,没有挣脱。

    “你从前被魔道众人伤过记忆,你本是仙界中人。”

    还在骗他。

    自负的魔尊向来只相信自己的记忆。

    何况,他们为他编织的谎言,简直漏洞百出。

    “是么?”封无境嗤笑一声,视线落在他掩盖于领口之下的修长天鹅颈,说道,“符离——也就是那只你养的狗,你要怎么解释?”

    顾琅清终于对当下的处境感到不悦,温柔地道了一句:“晏安,不要这么和为师说话。以前教过你的,尊师重道。”

    衣领被揉得满是褶皱,顾琅清脖颈向下的美景在封无境的视野中若隐若现,封无境觉得有趣。

    每每见到这位白衣师尊的躯体,封无境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在叫嚣着想要茹毛饮血,想要把一切的洁净玷污,狠狠蹂1躏。

    他攥住玉笛的那只手加大了劲道,而另一只手顺着洁白衣领一路向上,在顾琅清的顺从之下,狠狠掐住了他精致的下颌骨。

    封无境嗓音是透着愉悦的低沉喑哑,仰视着人在刺目阳光下微微眯起的双眼。

    若是再高一点——就好了。

    想到这里,封无境暧昧地绕回了方才的话题:“解释。”

    白鹤敛翅,纷纷立在水岸边整理羽毛。

    优雅,又矜贵。

    顾琅清下颌被掐的生疼,方才腕骨的五道鲜红指印仍热得发烫,持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