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恩娜口吻淡淡：“老大我熟，放心吧。”
这淡漠的样子，是有点像了。
江帆盯着她的脸又看了看，这才沉默不语。
到了地方，他领着她去补充装备，时间卡的刚刚好，她将长长的卷发扎成马尾，露出姜丝妤那张清丽美好的小脸。
江帆检查过，看着她，郑重叮嘱：“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完成，我会跟少夫人一起帮求情，也许统领会同意免去的杖刑，甚至保留在联盟的职务。”
“真的？”
包恩娜眼中绽放出光彩：“杖刑免不免无所谓，只要能留在联盟！”
只要能留在P的身边！
包恩娜越想越欢喜，忍不住看向江帆：“P的伤怎么样了？”
江帆眼神暗了暗：“恢复的挺好。”
包恩娜拍了下江帆的肩膀：“真是没想到啊，用们东方人的话说，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原来就是Gold！”
江帆淡然一笑：“时间到了，过去吧，注意安。”
包恩娜走了。
她穿着李萌琦给姜丝妤买的吊带裙，就这样走了。
她好似没心没肺，好似已经忘记了他拼了命去救他的事情，她问了P的伤，却一句谢谢，一句伤情都没有问过江帆。
江帆冒死救她，替她挡了三枪，这一切，仿佛一场梦。
他望着包恩娜，一直一直望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他这才抬起头，不让眼眶里某些滚烫的东西或叫嚣，或陨落。
夜色下，包恩娜完美地模仿了姜丝妤。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走，一边注意四周环境，循着刚才默默记住的码头位置，她走着走着，忽地抬手轻轻擦去了什么。
“对不起。”
她在心里对江帆说着。
不是不关心他的伤势，不是吝啬说一句谢谢，而是她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