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言快步前往周源办公室,然而忙碌的经纪人果然又没在基地,陆边言拨通电话,“源哥,沈纪州出去了你知道么?”

    “我知道,早上大洲的人给他送了份文件来,他看完之后说有事儿要出门,我吩咐保镖跟着,再说他要出去我也拦不住啊。”

    陆边言心说您心可真大,“什么文件这么着急?”

    “不知道,不过看他样子挺严肃的,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我也不好过问。”

    自从NGC单独成立基地之后,大洲管理层就几乎没有直接参与过,而且本来每位艺人都要配备至少一位助理,可顾及到沈纪州的情况一直没有招募。

    所以陆边言一方面是诧异大洲的人会过来,另外就是沈纪州没有助理跟着,几个保镖能不能照顾好他。

    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晚上也没见人回来。

    陆边言百无聊赖地拿着小喷壶在后院给那几株沈纪州托人从家中园子里移植过来的小吊兰浇水。

    自从答应了某位大傻逼之后这就成了他在蛮横无理的耍赖下养成的习惯。

    余光盯着夜色下摇曳青葱的小吊兰,手指在对话框敲敲打打,最终还是没把询问对方“在哪儿”“怎么还不回来”的消息发出去。

    因为他不确定会不会给不知道正在干什么的沈纪州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直到在阳台上趴了半个小时实在看不下去了的祁霖提醒他吊兰快被他淹死了,陆边言才发觉自己有点心不在焉。

    他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了。

    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大概是有种似曾相识的不告而别后的落寞和不安。

    沈纪州从海伦离开后回了趟大洲,没见到他的总裁兼父亲沈云川,协议是在助理的见证下签的。

    匆匆赶回基地的路上夜幕已深,凉风呼啦啦打着车窗,沈纪州感受着稀疏凉意,才发觉已经是秋天了,距离他离开再回来刚好三个四季。

    “言言看到成团备选名单上有他那天,飞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都买好了,但隔天却临时改变了注意。”当时陆正光笑着摇了摇头,“你或许有印象,因为那天传出了你回国的新闻。”

    “你走的这三年,言言从来没问过,每天上天入地玩得不亦乐乎。可你以为为什么你后园掺杂在众多昂贵品种中那些野生吊兰没有被园丁处理,时隔三年还生机勃勃?”

    沈纪州压下心底的酸楚,打开车门,快步向别墅走去。

    过了生长旺季的吊兰即便喝足了水分也有点蔫哒哒的,陆边言收起洒水壶蹲在一旁觉得有些扫兴。

    某人回来之后就没有离开他的视线这么久过。

    想着,他有点莫名的烦躁。

    陆边言其实很早就意识到,他对沈纪州的关注要远超于他交际范围内以任何关系存在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