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艺冷笑,“是吗?你是不是忘了当着我的面说过什么?”

    盛秋心头悻悻,直觉自己背的债不轻,“我先帮你洗洗。”

    茶艺逼视着盛秋,字字带着唾沫星子,“你说把我带出去丢人,还说此生非杜明不嫁。”

    盛秋浮夸的张大嘴,“这是谁造谣的?我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说什么嫁不嫁?况且你瞧瞧你这脸,这大长腿,带出去怎么可能丢人?”

    瞬间的沉默被无限拉长,花洒的水在无声晃荡,嘲弄着盛秋的似是而非。

    茶艺浅褐色的眼珠发颤,藏住盛秋不愿体悟的期待,“真的、不丢人?”

    盛秋看茶艺神情激动,好似剥开坚硬的蚌,里内的柔软触目惊心。盛秋不忍满嘴跑火车,岔开话题,“我先把你抱到床上去。”

    茶艺身子一颤,咬牙忍住了,认命的闭上眼,紧抓着盛秋衬衫的指骨几近发白。

    盛秋倒是楞,就这般以为他要乘人之危?

    茶艺分明害怕得紧,又强忍着不肯求饶,盛秋好笑的说,“你脑子真该装些别的东西。”

    茶艺紧绷臂膀明显放松下来,“竟然不趁虚而入,真叫人刮目相看。”

    盛秋叹,“牙尖嘴利。”

    盛秋捞起茶艺的膝窝,双手框住茶艺,准备把茶艺公主抱抱起来。盛秋接连尝试了三下,茶艺一次接着一次从盛秋怀抱里滑下去,最后差点砸进浴缸。

    盛秋气愤,“你就不知道主动点挂住我的脖子?”

    茶艺沉默的攀上盛秋的脖颈。

    盛秋满意的嗯一声,“这才像样嘛。”

    茶艺手长脚长不是一般的体重,瓷砖上都是水,盛秋没有使劲的着力点。盛秋双手抱起茶艺,怒然一声低喝,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只求自己别再丢面。

    “哐”的一声,盛秋脚下一滑往地上一跪,右手手肘砸中浴缸边缘,钝痛直击脑海,顿时失了力道松开茶艺。茶艺往浴缸里重重一砸,水花四溅,茶艺伸手撑在身后才免于再次重创。

    盛秋却没那么走运,左手撑在墙面才止住前倾的势头,手腕扭得发疼,膝盖和手肘更是酸疼不已。

    砸在水里的茶艺眉头紧皱,忍着疼痛缓缓舒出一口气,像是忍受了无法承受之痛。

    盛秋难过得扭开脸,他这么弱的吗,“我背你过去。”

    茶艺攀折浴缸边缘,挣扎着自己起来,“你要是真想折腾我,用不着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损招。”

    盛秋赔笑,“哪能啊,大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