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姐不需要知道。”

    “我……”云若浅愣了愣。

    禁童从侧面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他同沈怀玉对视一眼,后者向他微微点头。

    禁童浅呼一气,沾血的左手微屈着抬起,他口中轻念咒语,左手缓慢地画圈。

    连一句问询都来不及说出口的云若浅眼神逐渐涣散,她感知到有什么记忆正从她脑海中抽出。

    云若浅有些不适应地蹙眉挣扎着。

    “将关于我的记忆封印。”沈怀玉将软剑拔出,剑鞘扔在院子里的一角。

    禁童并未回头:“只有你的?”

    “嗯。”沈怀玉点头:“她对你们的印象大概不深。”

    禁童:……随你。

    没过多久,他打了个响指,然后说:“我们离开后她会自行回去的。”

    沈怀玉走了过来,他弯下腰和眼神涣散的云若浅对视着,问的却是禁童:“安全吗?”

    禁童停了停:“绝对安全。”

    沈怀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从衣衫内扣里拿出一支簪子。他朝云若浅的脑袋比划两下,对着姑娘家的发饰有些力不从心。

    禁童看不懂他:“你在干什么?再不走城门要关了。”

    “以礼易礼。”沈怀玉说:“她赠剑,我赠簪。”

    然后禁童坐在院里的台阶上看沈怀玉鼓弄了半天,最后弄了个泣鬼神能把人当场丑哭的发型出来。

    他站起来,走过去把簪子拔下来,随手插在云若浅颅后的盘发上:“她都不认得你了。”

    半长的柔发随风舞着,与原装发饰不匹配的梧桐木发簪显得有些异类。

    沈怀玉没再看了。

    他仍是一袭白衣飘飘,像远来的仙人。

    “后悔了?”

    “我从来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