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儿？”电话已接通，贺加便在电话那头询问。
语气严肃。
听声音就猜到，他肯定知道了。
“学校。”余峰道。
贺加道：“等我，我过去找你，有点事。”
“不用了，就这样说吧。”
余峰语气平静，看上去十分冷静，却只有自己知道，他浑身冰冷，紧张和害怕。
怕贺加不相信他。
怕面对面时，看到他怀疑的表情。
他宁愿选择隔着电话。
贺加的声音停顿几秒，却还是坚定道：“我去找你。”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二十分钟之后，教室里只剩下余峰一人，外面脚步声不断逼近，教室门哗啦一声被人打开，贺加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余峰！”
快步走进。
余峰不太敢看他，垂眸将视线落在桌上，缓缓道：“早知道你给车喷漆是去红街，就不让你去了，或许还能多瞒一阵。”
贺加已经走到他面前，直接道：“是假的吧？”
“跟我说说，你听到的是什么样？”余峰反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他看不见贺加眉心紧锁，正望着他。
“说你和东哥……有关系。”
“看来跟卫昊听到的差不多，只有一个版本啊。”
“你早就知道？”贺加惊讶地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瞒到什么时候，到所有人都知道，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吗？”
“那你告诉我，有几个人会信？！”余峰猛地抬高声音，不甘和挣扎纠缠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