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人群中走出一人,和其他的姜部落族人不同,身上裹着厚厚的兽皮,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咦,这不是阿南和杂草吗?你们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出事了呢?让我担心了好久,我家莽牛还一直问我,你们去哪里了?

    对了,大头那傻小子呢?不是经常和你们在一块的吗?那傻小子不会是被野兽给吃了吧?”

    那人说完还做出一副伤感的模样,突然他感受到来自应天的威压,眉头紧皱,眼神一直打量着姜东和姜南身边的应天,又不屑的说了句,“杂草,阿南,你身边的这个雄性是谁啊?带客人回来怎么不事先和我们说一声,还懂不懂部落规矩了啊!”

    姜东眼神有些不屑的瞟了一眼和他说话的人,心里默默腹诽,部落规矩?我看只要是你说的话就是部落规矩吧!

    姜东上下打量着和他说话的人,眉头越皱越深,心里默默吐槽,看着也不怎么样嘛,以前还以为他有多厉害呢?现在一看也就这样,和应天首领相比的资格都没有,想着,姜东别过头去,看都不想看那人一眼。

    和他说话的正是姜部落的族长力,阿南的父亲就是为了救他而死的,可他却放任他的儿子莽牛欺负他们,还经常不给他们食物。

    力族长见姜东不语,别过头去,又看了一眼全身散发着冷气的应天,有些害怕,他感觉自己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个人的对手,咽了咽口水,这个人是阿南和杂草这两个狼崽子带回来的,若是对方是流浪人,他还能举全族之力一拼,若他是他阿父所说的兽人,那他的地位绝对不保。

    想着,力族长决定先发制人,立马大声对他身后的族人咆哮道,“大伙们,阿南和杂草已经叛变,带回来的这个人肯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说不定是来攻占我们姜部落的,大家和我一起上,杀了这个家伙,别到时候让他夺走我们的食物,抢走我们的雌性,还杀了我们部落里所有的雄性。”

    姜部落的其他的人有些奇怪,纷纷互相试探性的观望。

    “族长,这个人还什么话都没说呢?他,他怎么就不是好货色了?”

    “哈哈哈,是啊,是啊,他就一个人,万一他是来加入我们的流浪人呢?莫非族长你是怕有人挑战你?”

    “对啊,对啊,再说杂草和阿南不是他带回来的吗?说不定人就是来加入我们的。”

    “是啊,再说阿南和杂草可是在我们姜部落养大的,怎么就突然叛变了呢?难道我们那么多食物都浪费了?”

    “是啊,阿南的阿父还和我们一起打过猎呢?阿南那小子也是给好的。”

    “是啊,小伙子你倒是说句话啊!”

    力族长看着身后的这群人,没一个为他说话的,眼里好像淬了毒一样,恶狠狠的盯着他们,枉费他一直以来不顾生死的打猎养活他们,到头来随随便便一个人就可以取代他。

    “闭嘴,你们知道什么?还不听我的,赶快动手,到底你们是族长,还是我是族长?”

    姜部落里的人早就看不惯力族长了,整天以自己是部落里最强者,所以横行霸道,每次猎到的食物、兽皮他都要拿七成,明明有食物却不分给那些未成年的雄性,一到冬季就将老人赶到山洞里自生自灭,美其名曰这是神洞,他是听从天神的旨意才让这些老人入住神洞的。

    这还不止,部落里的成年雄性多,雌性却只有那么一点点,每个成年雄性一人分一个雌性都不够,他一个人却要独占那么多,这还不够,有时候还强行抢夺他人雌性,让雌性为他生下幼崽。

    阿南的阿姆就是这样险些被力族长强占,最后还是阿南的父亲发现,与力族长打了一架,力族长才罢休,但是阿南的父亲也被力族长给恨上了,阿南的母亲为了不拖累阿南的父亲只得一个人离开。

    但是后来不久,力族长也没有放过阿南的父亲,阿南的父亲那一次与力族长的打架,与力族长实力势均力敌,本来阿南的父亲是最有机会取代力成为姜部落的族长的,但是在后来一起狩猎的时候,阿南的父亲被力族长推给了野兽,咬伤了腿,部落里没有巫医,只能让他自生自灭。

    众人没有理会快要暴走的力族长,只要他们面前的这个雄性打败力族长,说不定他们能有更多的人活过这个冬季,众人见应天一直不说话,只好转向姜东和姜南。

    “阿南,杂草,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到底是不是流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