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叫章闻,”章闻摸摸她的头,“以后喊我哥哥好不好?”

    “啊?”白兜兜不解地眨眼睛,“叔叔不是叔叔吗?为什么要兜兜喊哥哥?”

    陆柠也觉得奇怪,章闻看起来正儿八经,没想到跟女孩子一样,怕小朋友把他喊老了?

    “因为叔叔以前有个妹妹,跟兜兜长得好像好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呢。”章闻说。

    陆柠心里咯噔一声,“章先生还有个妹妹?跟兜兜长得很像?”

    这……这是不是太巧了?!

    所有人的妹妹都像白兜兜!?

    “嗯,”章闻眸底闪过复杂的流光,“不过她很小就走了,白血病。”

    陆柠脑子很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小声感叹道:“好可怜,章先生,节哀顺变。”

    “多谢陆小姐关心,”章闻对陆柠的态度很奇妙,忽冷忽热,疏离,好像又忍不住想要靠近,“二十多年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陆小姐,你要相信时间能抚平一切伤痛。”

    “谢谢章先生。”陆柠起身捡起地上的雨伞,“兜兜,我们回家吧。”

    “兜兜,”章闻追上来,从兜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过去,“请你吃糖,下次见面一定喊我哥哥哦。”

    “嗯。”白兜兜乖乖地接过奶糖。

    “陆小姐,再见。”章闻朝陆柠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白兜兜喊了好几声漂亮阿姨,陆柠才从晃神中惊醒过来,“啊?怎么了?”

    “那个叔叔好奇怪哦。”白兜兜望着走远的章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已经闻不到任何味道,但刚才她的确闻到了,叔叔身上一会儿臭臭的一会儿香香的,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叔叔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是啊,他好奇怪。”陆柠看着白兜兜手里的奶糖道。

    章闻总让她想起白慕北。

    小安跟兜兜一样很喜欢吃糖,白慕北总是宠她,每天都会带几颗大白兔奶糖在身上。

    从公墓回来,白兜兜晚上就发起了烧,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露在外面的小脸和脖子烧得通红,光洁的额头涔出一层密麻的汗水。

    陆廷祈小心地帮她擦着脸,面色阴沉,明显不悦。

    眉头一皱,房间的气压就低到了极致,吓得莲姨和管家大气不敢出。

    白兜兜难受地拽着被角,眼皮艰难地掀开一半,小声哼唧地安慰陆廷祈:“三爷爷不气,兜兜只是病一下下,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