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个小时后,岳秋洋在岑溪预估的时间里终于按耐不住,亲自打来了电话。

    他言明利害、苦口婆心,讲完大道理又大打感情牌,即使身为对手,岑溪也想对他赞不绝口。

    “岑溪,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何必要因为一个八卦杂志的主编而毁于一旦呢?”岳秋洋说,耐心温和得像是一个真切关心着他的长辈。

    岑溪听了,却只想冷笑。@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和你爸都不希望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岳秋洋说。

    “如果仅仅因为这样两家关系就毁于一旦……”岑溪打断他的话,笑着说:“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我们两家的情分太轻,还是八卦杂志的主编太重?岳叔,您知道答案吗?”

    岳秋洋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说:“岑溪,你一定要这样不讲情面吗?”

    “你弄错了一件事。”岑溪说:“我和你们,从来没有情面可言。”

    电话挂断,忙音响彻。

    岳秋洋放下手机,对岳宗逊摇了摇头。

    “哼……好一条狼崽子!居然能够隐忍这么多年,从前倒是小看他了!”岳宗逊怒不可遏,一拳锤在轮椅上。@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书房里落针可闻,岳秋洋和岳宁站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有岳宗逊急促的呼吸声刺耳地响着。

    过了一会,岳秋洋像是才注意到父亲的异样一样,上前轻轻拍着他的胸口,给他顺气。

    “爷爷,越康医药今非昔比,就算谭旌吐出当年的‘致癌药’背后由岳家主导,我们也有能力自保。”岳宁安慰道。

    “商业竞争,千百年来都是诡计百出,不过是操控舆论而已,这有什么稀奇的?!是林成周自己抗压能力太差,他自己要跳崖,关我们什么事?退一万步,我算计的是林家,这又关他一个姓岑的什么事?!这么多年,我们岳家亏欠过岑家吗?!”

    岳宗逊怒不可遏,挥开岳秋洋的手,指着他的鼻子怒声说道:

    “早知今天,当初我说什么也不会同意你和那姓岑的小子来往!要不是你求我,我管岑善克去死?当初他就该被卫兵打死,岑家一窝狼心狗肺的崽子都该被打死!说不定岑善克就是日本鬼子的儿子,所以他的儿子、他的孙子都才这么忘恩负义,没良心的狗东西,要不是我们岑家……”

    岳宗逊越说越急,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翻起了白眼。

    岳秋洋收回手,冷淡平静地看向一旁脸色惨白的佣人,说:“让医生过来。”

    看着岳宗逊接上氧气面罩后,岳秋洋走出了书房。

    岳宁跟在他身后,想了又想,小心地问了一句:“爸,刚刚爷爷说的都是真的吗?岑善克真的是……”

    “不是。”岳秋洋打断他的话。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