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开口向莉莉询问她刚刚有没有检测到什么变动之前，她先开口说：“你刚才消失了。”
“彻底消失？”
蝙蝠镖围着我转了两圈，红色的光芒将整个房间笼罩后，她回答说：“是的，一点波动也检测不到。虽然现在是正常的，但是在你抵达保险柜的时候，信号消失了。在进入保险柜之前，你停下了脚步，是因为什么？”
“我在想，金并怎么会拥有可以屏蔽你的技术。如果能够做到这个地步，以他的野心来说，他的势力应该会比现在大很多。他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合作者，但是我不常听到他的名字。不过也有可能是我接触的东西太少，莉莉，你能查出来金并的势力范围吗？”
一张被标注过的纽约地图显现出来，莉莉说：“也许他在藏拙。”
我摇头说：“如果他想要藏拙，他不会在一开始就成为‘赫卡忒’在纽约的最大售卖者。那样的话，人们的目光都会落到他的身上。虽然以他的身份来讲，无论他做什么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成为后来者，从别人手中一点点地将‘赫卡忒’的售卖权收入手中会更稳妥一些。金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他一定会把这些问题都考虑清楚。”
莉莉说：“所以，这个保险柜不属于他？”
“大概率不属于。而且我在里面见到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但她给我的感觉不像小丑。她说她的世界因为‘赫卡忒’毁灭了，那里也确实是一片焦土，厚厚的云层将太阳遮挡住大半，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东西。然后她让我杀了她，说趁现在还不算太晚，说我得杀了她……就好像她不是自愿来这个世界的，她不想给这个世界造成任何麻烦，却不得不背负这种结局。”
“你好像在责怪自己？”
“……我想不出来除了我以外，还有什么会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莉莉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你并不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我苦笑一下回答道：“我们先假设她说的都是实话，‘赫卡忒’是她带来这个世界的，但是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和这个世界联系起来，联系她的是什么？而你检测不到保险柜内部的东西，在我进入保险柜的时候，从你的视角来看，我直接消失了，我去了哪里？卡尔的情况则很相似，他是直接出现在我的面前，以和我一样的姿态存在于这个世界。如果我没有发现他，就不会有其他人发现他。那么，如果保险柜里的空间只有我可以进入，是不是就说明，卡尔也好，那个女人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和我脱不了干系？”
蝙蝠镖上的红色小人眨眨眼睛问：“需要联系蝙蝠侠吗？”
“问问他们现在查到什么了吧……等一下，距离我们分开过去了多长时间？”
“十分钟。”
为了等蝙蝠镖，路上用了三分钟，检查金并的房间用了两分钟，走进保险柜用了一分半，刚刚聊天用了三分半。
“我在保险柜内的时间是停止的，”这也不算太出乎意料，不过我在意的点不是这个，“十分钟时间应该够他们查出来一些东西了……如果运气不是太差的话。”
莉莉联系了蝙蝠侠，他们和贝恩对上了，正在打架，是卡尔接的电话。
想着电话可能没有办法传播我的声音，我问：“卡尔，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
卡尔回答说：“可以听到，声音很清楚。”
“你们查出来什么东西了吗？”
“没有，蝙蝠侠一来就和贝恩对上了，他似乎知道蝙蝠侠要来，金并也在一旁帮忙。”
潜台词，蝙蝠侠现在有点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