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美梦可以消化所有的消极。

    白宣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脑袋还是埋在陆嘉许的身上,他搂着自己,被子裹着他们。

    和煦的阳光透了几缕进来,落在陆嘉许的脸颊上。

    哥哥。陆嘉许。嘉许哥哥。

    指尖从陆嘉许的眼角到了唇瓣,他重新用自己的精神丝线将陆嘉许包裹里起来,来自对方的不安和惶恐裹挟住他,像是想要将他也扯入深渊。

    还差最后一点。

    哥哥恢复记忆里就会停止不安了嘛?

    白宣有些茫然的想到,陆嘉许精神海里的污染很快就可以拔出了,到时候,他就带他去见温叔和老师。

    “醒了?”

    沙哑的声音响起,陆嘉许睁开眼睛,下意识把他又搂紧了些,埋在他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嗯,你狂躁期是不是要到了,我们订点东西,我想给你纹个印记,可以嘛?”

    白宣摸了摸陆嘉许的蝴蝶骨,开口询问道。

    “好。”

    …………

    楼顶的小阁楼里放了白宣的画具和钢琴。他们上了楼,带着白宣准备好的工具。

    阁楼里有个小窗,阳光撒进来,让这狭小的天地里充满了温馨意味。

    陆嘉许裸着身体站在白宣的面前,白皙的肌肤上泛了红,有些无措的盯着白宣。

    冰凉的指尖从他的胸膛摸到小腹,然后又顺着后腰而上,揉了揉他的后颈。

    白宣突然不着急给陆嘉许纹身,他更想在这副漂亮的身体上画一副画。

    冰凉的颜料,硬毛的刷子,炙热的视线,陆嘉许站在白宣的面前,觉得自己呼吸急促的厉害。

    白宣的手指刚滑过他的乳粒,它就颤巍巍的立了起来,悬挂着的铃铛不停奏出乐章。

    陆嘉许坐在白宣的琴凳上,背对着他,他在他的背脊上开始作画。

    线条在他的身上被勾勒出。鱼尾落在肩颈上,蛇杏刚刚吐在尾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