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14上午10:29

    丹恒猛地睁开眼睛,眼前却仍是一片漆黑,这使他又陷入了慌乱,他呼吸急促,在原地疯狂挣动起来,过了好一会才意识到这漆黑只是因为他的低血糖。他停下挣扎,颤抖着调整自己的呼吸,他终于能聚焦视线了。

    丹恒有被迷晕前的那一段短暂记忆,记着那双捂住他双眼和口鼻的大手,他知道自己并非睡去而是被迷药迷晕过去,与此同时,

    他知道他被做了什么。

    丹恒痛苦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没有明显痛感,但有强烈的被使用过度的酸胀麻软,从他的阴道口到子宫,那感觉存在感极强,不容忽视地提醒着丹恒他昨夜被迷奸的事实。

    他像一具躺了很久的木乃伊一样缓缓坐了起来,动作间阴道里含着的滑凉精液再也夹不住了,开始汩汩往外冒,内裤早已湿透,就这样湿黏地紧勒着逼口,即使如此也堵不住不断流出的精液,他被射得实在太多了。

    丹恒身体一僵,忍不住颤抖起来,他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他手摸过去,才发觉自己在哭。

    丹恒几乎无法思考,他下意识地想要赶快离开此处。他想,他想回家,回家洗个澡,把这些恶心的痕迹洗掉……他驱车往家的方向开去,他潜意识的家,那个旧屋。他开到一半终于回忆起那个家中地上还爬满的红色蠕虫,那些监听线。

    顿时,无处可逃的无力感席卷了丹恒,他失去了目的地,茫然无措,最后勉力把车子开进角落,打开车门从里头几乎是滚了出来。这个动作扯动了下体,昨晚身体的感觉又浮现在脑海。是的,他并非全然无感,他确实几乎无法感受到外界,意识就像被囚禁在小小的玻璃罩里,外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他只能听到朦胧的声响,但他隐隐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感受。

    他感觉到那个人操了他很久、很久,久到丹恒认定那个人肯定是把自己当做非常廉价的飞机杯,只有对待那种不值得珍惜的便宜货才会如此不加节制地使用,里里外外反反复复几乎把它奸烂。而这漫长奸淫过程中最令人崩溃的是……

    丹恒绝望地感受身体因为回忆起那场疯狂漫长的迷奸而泛起的高热,逼口几乎是滚烫的,开始自发蠕动起来,它从昨晚那激烈的操弄中得到极大满足,今天又开始毫无廉耻地讨要着宠幸。

    ……最令人崩溃的就是,他爽得要命……明明,那个男人可能是个臭气熏天的流浪汉,可能是个一口黄牙流着涎水的脏老头,他被这样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肮脏男人奸到爽得像个婊子一样止不住喷水,喷到最后什么都喷不出来只能漏尿。

    丹恒小脸煞白,浑身冰凉,面对自己的身体反应控制不住干呕了两下,他昨夜到现在什么都没吃,所以什么都没吐出来。

    他在地上坐了许久,最后缓缓爬回车里,姬子给他打过几个电话,发了信息询问他,他回了简短讯息请了病假,这是他工作以来第一次请假,几个同事都很关心他,他无视了所有人发给他的慰问信息。对不起,对不起,他现在实在没有精力去回应他们。

    丹恒呆坐着,犹豫了很久,最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景元一夜没睡,他一直在远处坐在车里持续专注地观察丹恒的车。他不断看着时间,已经将近十点半,他预估丹恒快要醒来了,于是愈发惶恐不安,焦虑得把自己的手指掰得咯吱咯吱响,他暂时没理清楚自己在害怕什么。

    终于那个车里的影子闪动起来,景元直起身几乎要贴在前窗玻璃上观察,但还是看不清丹恒在干什么,无法掌控妈妈的动静使他不安极了,他想念起了那些窃听器。

    丹恒的车动了,他也随即跟上,他看着那辆车往家里驶去却突然拐弯去了夹角处。

    然后他的妈妈从车里跌落出来,他看到丹恒开始干呕,这使他浑身的血瞬间凉了,耳边所有声音离他远去,只留下尖锐的轰鸣。他所担心的东西显露出真面目并狠狠扎穿了他的心脏:他以为自己做得温柔无比,他尽他所能让妈妈舒服,他怀着最大的爱去拥抱他……

    妈妈感受到的只有恶心、痛苦与恐惧。

    心意相通不过是一厢情愿,在侵入与被侵入这完全不同的处境下他们不可能理解彼此,他所谓的一腔深情没能被妈妈感知,只是伤害到了他。

    他伤害到了妈妈,在意识到这件事后他才惊觉到自己做错了,景元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弹动了一下,几乎不受控制地伸手拉开车门,他受不了,他想把妈妈从地上抱起来,抱到完全温暖柔软的地方好好安抚他……

    景元最终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