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笑笑的目光徘徊在一块路牌上,那块蓝色铁牌写的是:“将爱路”。

    她想起那一年,也是走在这条路上,那人问她,拍戏累吗?她说累呀,天天吃沙,连头发里都是沙子。

    他又问她,会有危险吗?她说没有,上次受伤就是个意外。

    再然后。

    她问他,当医生辛苦吗?他说绝大多数医生都是辛苦的。

    她又问,那你呢?他说偶尔吧。

    那一刻的感觉还记忆犹新,她的手被那人牵着,血液飞涌,思绪罢工,只能任由感觉纵横驰骋。

    那时她想的是,原来,和喜欢的人牵手,就是这样的感觉呀。如今那人回来了,虽然她心里依旧悬着一根线,但,她好像突然就释怀了。

    不辜负当下,即是不辜负那人的重生。

    许笑笑放慢脚步,指着一家奶茶店,说:“我想喝奶茶啦。”

    “好。”温淮安脸上扬起笑,目光从那块路牌收回时,藏着几分寂寥。

    他感觉的出来,这片街区,这座城市,乃至“敦煌”二字,在许笑笑的心里都有着不一般的分量。

    或者,换个说法,是她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先生,您的奶茶。”

    店员打断了温淮安的思绪,他接过奶茶,帮笑笑插了根吸管,递给她,“喝不完就给我。”

    不远处传来二股弦的声音,许笑笑一听,“呀”了一声,立马说道:“是陇剧!”两人走到拐角口,岔路里已围了一圈人,果然是陇剧表演。

    她挽着温淮安的胳膊兴奋地说:“真的被我说对了耶!”

    她看着他,将两年前在这儿许的愿,又重复了一遍:

    我希望余生的故事,余生里所有的喜怒哀乐,得失荣枯,所有精彩的,平凡的,美好的,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有你温淮安的参与。

    ......

    夜色袭来时,一架飞往上海的飞机划破长空后,另一架驶向青岛的航班也起飞了。

    许笑笑在飞机起飞前,最后给温淮安发了条微信:【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犹犹豫豫没想好怎么说,明天等我们都空了,我给你电话】

    她点击发送,可wifi图标却显示信号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