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和白泾:“......”
出城后,容诩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他的马带着他在林子里东蹿西蹿,满林子都是他的声音。
“小畜牲,走这边,那边是粪坑。”
“小畜牲,这边,这边!再不听话炖了你!”
“小畜牲......”
“小畜牲......”
宋砚满脑子都是这个词,吵的他脑瓜子嗡嗡的,他最终听不下去开口:“踏雪,过来。”然后,踏雪带着容诩屁颠屁颠从林子里跑到他跟前。
容诩眼眸一亮:“这小畜牲,居然还有名字?”
作者:你都有名字,人家就不配?
白泾解释:“这匹马原是侯爷送给少主的诞辰礼,那日正巧下起大雪,它踏雪而来,故名踏雪。”
容诩轻笑:“小郎君这么器重我啊?”
宋砚笑而不语。
白泾忍俊不禁:“踏雪是只母马,近日正处于发情期,怕它出了城摔了少主,所以就给了你。”
容诩:“......”
沿路休息时,容诩用手在空中展开一张地图,他闭上眼睛,腰上的血石发着微光,他的灵识翻越千山,穿梭在闹市之中,然后他飘进了一辆马车,先是看见一个貔貅玉佩,紧接着与车里的男人对视一眼,随即他睁开了眼。
宋砚与他并肩而立:“找到了?”
“嗯,”他抬手落在地图上,“他在丹阳城,附身在一个腰间有貔貅玉佩的男人身上。”
宋砚陷入沉思,片刻后道:“丹阳侯与我爹在朝政上是对立的,我若落入他手,也就捏住了我爹的命脉。”
容诩收了地图,然后顺手捞过白泾递给宋砚的果子,侧身靠着树干咬了一口:“小郎君还真会给我找麻烦呢,我要是只身一人,不出片刻就能抵达丹阳。”
宋砚好心提醒:“你可是答应了我爹。”
容诩不以为意:“我可只答应带着你,可没答应不丢下你。”
“所以你要反悔?”
容诩闭目养神:“你不是说我谎话连篇,不自量力,一身黑衣吗?”